将军慢一点 08
第八章 珍妮
伪古风恶搞注意
没有逻辑，没有逻辑，没有逻辑
威廉真的是男主角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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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。京城夫人小姐们心中的佳婿，赏花宴上人人赞许的最佳人选，年轻英俊家世良好的里昂将军被梨园的戏子迷了眼，竟然上门去求了婚约！这可是…哪家的千金会甘心？
里昂坐在菲欧娜院子里听她转叙她出门听到的那些传言，她讲出来的调子没有点起伏，声音都是平平的。
“我不信她是什么天仙，将军一定是被施了妖术才会迷上她。”
菲欧娜说到这里，坐在她身旁的另一名主人公就咯咯咯地笑起来。是辛克莱，她手里捏着一根坠子，绣鞋却搭在竹桌上，里昂和菲欧娜对她这样的姿势眼睛都没眨一下。她得寸进尺般地把脸侧过去，冲里昂妩媚地一笑：“没想到你真能把它要来，莫非是对肤如凝脂、螓首蛾眉的戏子妹妹我动了真情？”
里昂摆摆手：“比起让祖父做选择，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你。这份名气不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辛克莱撇撇嘴，有时候里昂特别的无趣，她又缠着菲欧娜要听剩下的部分，猜测在今后的话本里，身世凄苦的平民之女‘辛克莱’是怎样同世家大族的里昂将军相遇的。
家仆急急忙忙赶来的时候，辛克莱的头埋在菲欧娜怀里，她被那些千金们的想象逗地直不起腰来，家仆看到这一幕脸都白了，唯恐自己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事情。未来的少夫人除了能魅惑自家将军外，连中将军这名女子也躲不过，实在是褒姒重生，妲己再世了。他不敢抬头细看，但辛克莱同里昂同样的金纹紫色裙摆还是让他一哆嗦。
“少爷，陛下请您和…姑娘入宫。”
他们整顿一下在菲欧娜门前正要上马车，身后传来另一匹马的嘶鸣声。利黛林坐在车夫的位置，一脸的不高兴，哈特惴惴地拉开马车的帘子在里面看他们，绘有竹纹“威”字的马车正正好被他们堵住。里昂说：“今日也要出去啊？最近不太太平，还希望你们能够注意啊。”
哈特却叹了口气，“不知为何陛下叫我入宫…若非万不得已，妾…”
里昂愣了一下，没想到有这个变数。
至宣武门外，已经放了两顶轿子，哈特先上了轿，随行的侍卫本来不允许利黛林跟上，哈特有些慌乱。随即利黛林从袖子里甩出一块绛紫色丝线绑着的铜令牌，侍卫脸色变了变，也准她上去了。
里昂在后面发现哈特的轿子是往长公主寝宫方向去的，松了口气。他扶着辛克莱进了轿子，也慢悠悠地往大殿方向过去。
长公主娜佳权势滔天，位在杰琪公主之上，仅在明治和安格丽卡之下，据说露米娅有一半事务都会交给她处理。
哈特发觉自己并没有往正殿的方向去，出声问了侍卫，从轿子前方传来一个女声。
“本宫想见见你，不行吗？”
哈特还没开口，利黛林抢在她前面：“不知长公主殿下找我家小姐有何事呢？”
“哈哈，”娜佳又是一笑，“天不怕地不怕的利花子也会叫人小姐，稀奇稀奇真稀奇。”
她兀自上前拉开帘子，哈特发现她就是在梨园给卡米洛赏赐的那个人。
“参见长公主殿下。”
由于哈特既是公主也是使臣，行了半礼，娜佳毫不顾忌地挽着她的手，走在鹅卵石小径上。哈特不自在，却也只能任由着。花园里安静极了，从正右的回廊冒出响声。
“姑姑怎的在这里？”杰琪公主的头发是异于常人的白色，被她红色的眼睛盯着，哈特感到一阵心虚，娜佳反问她：“我怎的不能在这里？”
“儿臣以为姑姑一定会去见那个迷倒里昂将军的戏子，姑姑向来不是对这种事很有兴趣吗？”
娜佳问：“她来了？我还真想见见这个传言中的丽人。”
说完她也不管杰琪，拉着哈特的手就要往正殿走。利黛林跟上的同时回头看了一眼，杰琪还站在原地，抱着一只花斑猫儿，也冲她一笑。
“小乖乖…”她压低声音说着话，往反方向走远了。
哈特体力尚可，但被娜佳拉扯着，在正殿内还在不断地喘息。雪站在明治帝身边看见了他们，低头告诉了明治。明治冲娜佳招招手，就有几名侍卫一样的人搬了靠椅过来，让她坐在身边。哈特和利黛林站在另一旁，只有辛克莱站在中间。
哈特觉得她好像比自己第一次见的时候更美了，她的脸像是被雕琢过后，睫毛鼻尖嘴唇和下颚，每一块都是恰到好处。最夸张的是她的头发，就算面圣也没有挽起来，披到肩上同衣服上的金纹连在一起，仿佛泛着光。
娜佳落了座，说：“本宫看这传言一点也不过分…不过姑娘既然是梨园的人，可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？”
“小女子不才，只有舞艺尚可，是园内的姐妹见奴可怜，勉强收容了奴。”
娜佳笑了笑，示意她不用紧张，“可愿为本宫舞上一曲？”
辛克莱点点头，“不知道这位姐姐能否为奴配上一曲呢？”
哈特和里昂都是一怔，哈特也跟着点头，辛克莱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薄纸：“这是梨园剧里的一段谱子，叫‘易水别’，陛下也知道，是荆轲刺秦里的一段，奴幼时在在流浪，学舞时身体已经长开，跳不了那些柔软的曲子。还斗胆请陛下借奴一张卷轴，让奴做那张地图一用。”
明治颔首，侍卫不知道从何处取了一张，走下来交给她。辛克莱便趴在地上等哈特弹琴了。
哈特抱着琵琶，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和里昂，不安的预感没有消失，她强忍着要弹，却离利黛林又靠近了些。
这舞节奏较快，看不出丝毫的温柔缱绻来，敏锐的人甚至能从里面感到出那点杀意来。哈特感到压抑，她手里的弦越拨越快，珍妮跪倒在明治帝跟前，拿着他的那张卷起来的卷轴，明治已经进入故事里，伸手要接这份地图。
“哐当”一声，匕首被打在地上。雪的刀挡在明治面前。
看的正入神的宫女惊叫出声。辛克莱“切”了一声跑了出去。
雪没有动，旁边的侍卫们追了出去，大殿里一片死寂。半晌里昂鼓起掌来。
“演的真好！”
“……”
利黛林明显笑了一下。
人是追上了，但已经死了。据说是杰琪公主正好在花园里找丢失的爱宠，被撞上给了刺客一剑，刺客逃到房顶，被留在宫里的榜眼一箭射入湖中，等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。
雪站在尸体旁，利黛林扶着里昂。他神色不好，忍着没有走上前去。
“她死了吗？”
“死了。”雪说。
“佐藤雪！”里昂语气不好，也没继续说什么，明治不怀疑他，见他脸色太差，站都站不稳，就命他回去了。利黛林说送他，明治帝也准了。
他看了哈特一眼，摆摆头也让她走了。
里昂将军未婚妻进宫时意外落入水中，贵女们又重新高兴起来，文人们感慨红颜薄命，香消玉损了。
利黛林送里昂回去，让哈特先在菲欧娜那里呆一会儿。菲欧娜早免了她敲门的步骤，哈特进了院子，一名女子湿着头发在院子里喝茶。
看见哈特进来，那人冲她眨眨眼：“菲欧娜，有客人。”
菲欧娜在里间应了一声。
哈特盯着她猛地“啊”了一下，那人用手指抵住她的嘴。
“嘘，我是珍妮。”